無流之河
- peis1230
- 2022年2月19日
- 讀畢需時 2 分鐘
倘若從我近期2019年所發表的個展《一件很小,很美的事》談起,那時在創作自述的文字上面提及,我們這一整個世代,是經驗匱乏的一代。 這也意味著,整個經驗匱乏的世代所投影出來的景觀,很可能呈現出一種集體的既視感,一個似曾相識的夢境。所以我們只能在日常中尋找那個微光。
而這兩年的時間,我們(這個世界)此刻也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經驗, 這段時間很可能是人類這個文明被狠狠啟發的一個烙印。 突然 一切都慢了下來 這場黑天鵝般的瘟疫,時間如無流之河,如無言的敘事 未來如同霧中風景。 它像一個龐然的闇影 挾持了人們集體心底的恐懼與虛無感。
「世界太大,我無處可去。」------ (童偉格),《西北雨》
疫情期間,我重讀了日本作家遠藤周作的《深河》, 就像是啟示一樣。 我們常常用河流比喻人的生命旅程。 河水義無反顧地往前流動,就如同時間一樣的流逝。 而我在近期的作品中所想要陳述的,即是這個我們現今身處在此霧中風景的飄浮感,如無根之花;共命之鳥;如斑蝶,尋覓著連結河流此岸與彼岸之間的浮橋。 如同《深河》中所描述印度的恆河一般,自然包容了人世間的一切美好,悲傷,默默洗淨了人世的苦難,這似乎和藝術所存有救贖的意義不謀而合。
我的女兒最近問了我一個問題,「這個世界是怎麼做成的呀?」 我心裡想的卻是,這個世界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了呢?
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特,他說:「人不能踏進同一條河流兩次。」 萬物的變化中,有相對的不變;在相對的不變中,又不停的變化著。正如川流不息的河水,就是處於變的過程中,當我們第二次踏進這條河時,接觸到的河水,已不是第一次踏進時的河水了 透過河流的意象,試著了解在這個變動的未知當中,我們在岸與岸之間,變與不變之間,我們從哪裡來,往哪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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